我是豆豆

吃饭,睡觉,打豆豆

我似乎对机器有着别样的迷恋,就像一个中年大叔一样,不断的折腾着自己手上仅有的电子产品,哪怕它没有问题,哪怕它已经符合你的需求。似乎要在它身上夺回自己对生活的控制力。最近的一次折腾是上周末花费了两天不断的折腾我的红米RM2100路由器,从一开始的毛子固件刷到C大的固件,再刷牛奶猫的固件,一遍遍的刷,一遍遍的测试。其实我对我的需求特别清晰:翻墙,速度快,信号好。但是心中总是还会有那种占着便宜的思想作祟:如果能带下载那就不错,如果还可以超频那就更加完美。我对电子产品的需求和期望就是在这些超频,多余的性能的词缀中慢慢的提高,最后到达了红米路由器到达不到的地方。于是就想着买台新的设备。

不知道是消费主义的话术,还是人的欲望。我总是希望自己的电子产品是最新版本。即使有时候你体验不出差距,但是你也愿意折腾,如果没有生活制止我,我有可能一辈子在更换版本中渡过,我想知道每个版本的异同,也想测试每个版本的表现。我看不到版本之间的差距,我希望看到他们实际表现得差距,那是一个可以耗费我大量时间,提供一点点数据,吃力不讨好得事情。但是我却异常着迷。我沉迷其中,难以自拔。我享受那段时间得专注,它在一步步建立我对这个事情得逻辑,不是通过阅读,不是通过习题,而是通过我对它每一次得微小调整,然后它表现出来得结果之间得关系慢慢建立起来得逻辑。无所谓对错,也许这就是远古得人类了解万物得过程吧。只不过现在这个过程早已被人参悟,那人写下长长文字,希望我们能从那些文字中感受到他当时得专注。

我并不是在吐槽现如今得学习方式,只是在反思自己的欲望既是如此得让人难以满足:如今我有一台电视,所以我希望有有一个东西能使它利用起来。虽然我并不喜欢看电视,偶尔看看电影。然后就是我有一个200M得网络,我希望它能像黑奴一样,没日没夜得工作,哪怕我并未从中获取半点收益。我就是这么奇怪,对于这种长期插电得物品,我总是希望它能做的更多:下载,上传,当网盘。但是我并没有这些需求,很多时候我是伪需求:为了一顿晚饭,我需要从众多频道中选择一个,哪怕我只要吃五分钟。为了让NAS下载,我会去下载一些我根本不感兴趣得电影,然后再耗费大量得时间去欣赏那部烂片,即使在线就可以看到。我似乎是在获取,拥有这些电子信息,来弥补我内心得空缺,来填补我现实得贫瘠,我得现实中有着90平米得房子,但却没有东西填满它,于是我就想要买东西,但是大型,太贵的东西又买不起,只能在电子产品上花些功夫,洋垃圾上几经筛选。NAS风正盛的时候,我确实还有一些存储得需求,照片在换手机之后没有备份,通讯录,以及一些想看得电影在线只有1080P等等。但是随着后来慢慢发现这些对我来说可有可无得,我对照片并没有太多的眷恋,毕竟没有多少过去。通讯录得人数不多,大家都是微信聊天,而电影:1是看的少,2是我的电视也只有1080P,也是一团黑。所以并没有太多需求,毕竟这是一条长长得消费链,我希望靠一个产品来解决并不现实。当初还想过组个7.1声道得家庭影院,现在想想:我连音乐都不听得。再好的音响就和现在的电视一样,摆设罢了。

如今沉静下来,认真的考虑一下自己的需求:

1. 翻墙:目前用的是电脑的软件,所以电脑端完全没有必要,手机端由于公司网络或者在外自己网络,所以手机也是常开软件,所以路由器翻墙对我来说没有刚需。

2. 内网穿透/外网访问:之前使用wordpress的话,由于vps性能不足,所以考虑过在自己NAS上,然后穿透进来或者发布出去,之前也折腾过,但是效果不尽如人意,所以目前使用轻量级博客之后,这些需求也就慢慢的消失。

3. DNS污染:这个算吧,主要是我目前图床在GitHub上,所以有时候会缺图,而翻墙有时候又看不到,目前用Smartdns,通过大量的上游服务器来抵抗DNS污染,算是解决这个问题,而且性能占用不大。

4. 下载:我已经很多年没有下载的习惯了,那时候看电影下载然后本地看,现在一般都是网页直接看,除非是老电影或者一些冷门电影,但是随着自己越来越跟随大众,这种需求也少了不少,虽然有时候在JAVBUS论坛上看到一些资源,但是根据之前的经验下载下来之后往往都是一些小片段,提不起兴趣,所以下载这个需求也就慢慢消失。

5. 电影:有,但是少,目前电视是1080P,没有4K,没有低音炮,啥都没有,一套下来估计要大几万,也没有心思和钱财去折腾,如果实在想体验,那么就去电影院体验一下吧,家里的总归有点差距,更多的是想要感受下那种感觉,执念罢了。

6. 存储:早几年也许还有需要云端同步备份的需求,现在1年40上车Onedriver,也就没了。

如今沉下心来,目前的状态是最合适的,没有过多的产品扰乱我的心,至于我一直心心念念的想要买一台正统的2盘位NAS,想体验最新的N5105的CPU。现在想来买来也是吃灰,更多的是无用,然后浪费自己大量的时间刷系统,再去下载,看电视,陷入了消费主义的虚幻之中。我一直想要组装一台自己的电脑,从零开始。更多的是弥补自己一直使用笔记本的不甘吧,出新品之后台式机就可以更换新品的CPU,显卡。而笔记本却只能马上降价,落伍。然而现在的电脑性能是超过大多数人的需求:无论是游戏还是办公。很多时候我们只不过是被新品那标注的提升20%,能耗降低等等让人浮想联翩的话语说魅惑。单就电脑而言:目前的需求是满足的:一台完美的轻薄办公本。而我躁动的心则是由长久不用的电视,空落落的客厅,闲置的遥控鼠标给与我的无形压力,我为了将这些东西用起来,所以想买一台NAS。

抛开自己来看,忽然能明白为啥那么多人在论坛里面发帖表示自己在捡垃圾,用最小的预算或者一些矿渣来实现NAS的需求,金钱往往不是最终目的,因为他们折腾的过程花费的金钱并不少,而更多是一种心态。而这种心态的形成:有对生活的不可控,有对物品的占有,也自己金钱观的体现。是一个复合的心理表述,反馈到现实是:单身,独居或者有不被认可的地方,造成了一块心灵空地,需要填补。而且具有领地意识,注重隐私,更加注重信息安全。经济上处于矛盾的节点:不一定是经济贫困,更多的是话语权不高,自己的主观意识和客观条件矛盾。他们追究的不是结果,是过程,而完美的结果是他们的目标。这个过程会让他们暂时忘却自己的现实,然后沉浸其中,而为了让这个过程更加的漫长:他们会创造出更多的伪需求来是完美的结果更慢的到来,到了最后,哪怕就是思考这一方案的实现模拟,都能让其获得满足,更加沉浸其中。

解决方法其实很简单,从你的日常生活中查起:如果一件事情需要你日复一日的做,而你又对它不厌其烦的时候,那么这时候的需求就是对的,比如之前我的笔记本电脑电源,我每天都需要拔下公司的,再带到家里,然后再带到公司,所以最后我买了一个电源,就放在家里,我就不需要反复插拔我的电源了。而我日常生活中,看电视是稀少的,大多数时候是拿来玩SWITCH的,所以我的电影需求几乎可以忽略。很多时候我会陷入一个执念之中,我希望借此剖析它,借此更了解自己和心里。

炉石传说

和麻将一样,炉石传说也具有麻将的一搬特性:特定数量的棋子数,随机的战斗过程。相较于炉石不同的是,麻将追求的是一个特定的组合,但是炉石则更复杂,是追求的是比烂,你不一定要达到完美的组合,但是你只要比其他几个好就行。而且对战过程的随机性使得运气成分占据一定的地位。

初期

在初期酒馆战旗确实可以算的上是可以和麻将并提的一个游戏,两者具有一定的相似性,那时候酒馆的版本答案:战狼瑞文,跳操海盗,剧毒鱼人,鸡杂圣盾,恶魔机枪。几乎每个种族都有一个自己的独特套路, 大家都能记住,并且在搜索的过程中慢慢接近,虽然结果并不一定是完美的版本答案,但是就如同麻将过程一样,大家是有目标。这是一个慢慢探索和逼近的过程,而对于对方大家也知道它的终极形态,可以预防,甚至早早的做好准备。游戏的竞技平衡性尚在,而提前做好准备更是体现选手对每个形态的理解和对策。

稳定期

游戏在过程中不断的优化,有时候会删除某些过分强势的组合:铜须,巨壳龙。这样,但是万变不离其宗。抛开英雄技能,很多时候一个种族只有一条出路,所以中间很多时候确定最终组合往往就是对应组合的核心出现,或者对应种族核心出现。虽然某些组合的削弱,但是由于对战的随机性和克制的随从存在,也并不是无解的地步,尚且没有出现一个巫妖王。哪怕你是完美跳操也有可能被别人圣盾机器人挡住。

疯狂期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考虑,炉石在22.0更新了酒馆伙伴。酒馆伙伴带来了肉眼可见的疯狂。很多时候一个英雄技能就能决定比赛的胜负,输赢的关键已经不是战斗的随机性和随从出现可能性。三连次数的增加降低了核心的获取难度,身材的无限扩张减少了战斗随机性带来的意外。很多时候身材无限大,三连无限多,唯一限制你的是时间,你只想加快进入下一个随从选择期,战斗过程完全不顾,各种几乎不可能实现的自动流派出现在平常人手里。那是酒馆最为疯狂的时期,但是对普通人来说也是最舒服的时期,那段时期只要你玩,你就有可能选到强势的英雄伙伴,选到牛逼英雄技能,剩下的就是爽,哪怕最后没有获得胜利,你中间的巨大操作量也使得你感到满足。但是这些完全毁坏了游戏的随机性和平衡性。很多英雄都有对应的操作。从对随从的特定组合变成了对英雄对随从组合的双重考验,满足其一即可舒服,都满足则大概率吃鸡,所以对游戏的理解又一次成为了重中之重。但是平衡性的缺失导致了8人游戏5-7人坐牢。本来游戏中间30秒后期100+秒的等待时间在之前被人诟病,现在如果是垃圾英雄,完全就不想等待这60秒,而对于某些英雄这60秒,却像黄金一样珍贵。

无趣期

或许是因为在疯狂期数据不好,或许是觉得完全不管平衡性也不合适。反正酒馆在23.0移除了伙伴机制,回到了之前的稳定期,同时带来了新的随从种类。从之前的6+野猪人+娜迦到8种随从种类,这个本来没什么,但是随着随从卡池轮换,6-8带来了质变。以前6选5,一种不见,大家还能接受,现在是8选5种,三种随从不见:第一带来的是用户本来想这局或者这个英雄玩什么种族,或者就是刚刚看到一个新套路,过来测试学习的,但是这局没有。其次是种族克制,跳操需要机器人克制的时候没有,龙人克制圣盾的时候也没有了。虽然有替换,但是增加了门槛,玩家不会去自责自己没有想出答案,只会责怪游戏。还有就是随从池的扩大,很多无用或者需要配合的随从增多,过多的讲究随从之间的配合,导致一旦我们出现一个核心随从,我就需要对应的随从进行配合,否则这个随从就是辣鸡,从身材到功能都是。但是这时候要么是自己已经靠近别的,要么就是对应随从一个都不出,因为池子里的怪增多了。这又加剧了普通玩家不满,很多时候我们只是过来玩一局放松放松。不是过来读研究生的。然后就是15血保护机制:本来是保护防止过早被那种运气爆棚的人前期带走,现在别人利用前期保护,快速升级到5-6。利用前期丢失一定量但是不致死亡的血来获得早期高级随从。一旦获得高级随从,从身材,从配合都有了更多的选择性和更好的成型。在15血保护的前几回合大家疯狂赌博,将随机性增加到了一个不属于它的地位。而15血保护机制的消失,又会让游戏加速结束。之前由于保护机制拖慢的游戏进程,在结束保护之后第一回合快速显现,很多时候一回合可以淘汰掉一半的人数。这带来的巨大体验落差。很多时候我们不仅要等待无聊的选随从时间,还要在之后快速的被淘汰出去,仅仅是因为自己按照正常的节奏一步步升级。完全感觉自己就是在陪那1-2个人玩游戏,甚至浪费了时间。

总结

酒馆战旗犯了一个所有的暴雪游戏的错误就是:暴雪爸爸教你玩游戏。我不仅一次对酒馆对随从的削弱感到奇怪,而且前期的一些随从配合也在暴雪的意料之外,比如跳操。随着暴雪发现,便开始在玩家的基础上对其进行改良,比如:5星镀金海盗,或者对其削弱,比如:圣盾峰哥鱼。暴雪将自己摆在了高于玩家一头的地位,由他来决定游戏的形式而不是玩家:我不喜欢太快结束战斗,我不喜欢圣盾剧毒的配合,我不喜欢过分强势的组合,我想让你们在那玩养成游戏,我想让你们慢点结束战斗等等。但是他的聪明才智又不足以支持他的野心,很多时候玩家往往能拿出不属于他们的创意,不属于他们的解决方案,然后他只能气急败坏的说:这是你能玩的么?你也姓赵。于是成就了一个玩家喜欢什么就砍什么的奇怪现象。炉石传说如此,魔兽世界如此,酒馆战旗也是如此。他们盛气凌人的模样让人生厌。他对自己游戏不信任不相信他们的酒馆战旗会像麻将,扑克这些,虽然形式单一,但是悠久流传。或者是他们不想要这样,因为他们对用户数有要求,他们希望无限的增长用户,他们希望获得用户的氪金。这或许是所有游戏公司的悲哀吧。所以他们在游戏刚更新之后立刻举行比赛,希望减少玩家思考时间防止玩家扯出什么幺蛾子,但是又不想一直保持游戏不变化。而玩家对此的投票也很正常,不玩,不带。不止一次比赛选手选择旧版本的卡组,一张新的版本卡都没带,这肯定不是暴雪想要看到的,但是对于选手来说,他们需要的是一个可以理解的,经过验证的卡组,而不是看起来花里胡哨的,他们对稳定的需求大于随机性的上限。

目前暴雪感觉进入了一个死亡螺旋:开新版本,举办比赛增加热度——比赛卡组都是旧的,并没有带来新版本热度——玩家觉得无聊,退坑——开新版本,增加更加强力的卡,举办比赛增加热度——比赛开组都是旧的。他一遍遍的增加可怕的,超模的新卡,新随从反而让更多人离开,更频繁的更新导致入门门槛不断增加,虽然氪金数上来了,但是用户数不断减少,最后的结果必然是成为了小众游戏,即使他当初是一个众所周知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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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一下服务器配置:

  • cpu:1核

  • 内存:512M

  • 硬盘:10G

  • 带宽:1G

  • 流量:1000G/月

这个是搬瓦工的512M的洛杉矶CN2线路,访问国内速度很快,电信联通尤其好,移动差劲。

最近需要更换宽带,正好借此机会,研究一下:我的服务器对为啥对移动这么排斥,联通和电信哪个更好?根据后台的Billing,我可以看出我得服务器,在洛杉矶,机房代号为:USCA_2。

20220608110005

我查了下这个机房:

搬瓦工的洛杉矶DC2机房来自QN机房(全称QuadraNet机房),目前已接入CN2 GT直连线路,机房CN2直连线路由QN机房官方部署。

这个机房是有自己得服务器业务的,包括托管别人的服务器,搬瓦工就相当于把这个服务器放在人家那托管,至于速度啥的由这个机房自己控制。这个机房是有自己的官网的,有兴趣可以做些测试。网站也提供一些测试IP。

说完机房我们来说线路,我们经常听到CN2 GIA,CN2 GT线路之类的,简单说这两条线路都是中国电信的明星产品,GIA线路负载小,贵,所以快。GT性价比高,所以人多堵塞。但是这一切都是电信的线路。

搬瓦工后面自己发行了一个CN2 GIA线路的自主机房,这时候那些卖机子的就开始狂吹。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只要是任何中国直连的线路都有不错的速度。我们只需要关注对应机房是否对中国线路有没有进行优化就可以。

由于我的服务器在QuadraNet机房,归属于QuadraNet这个公司的,所以我不再使用自己的服务器IP进行测试,直接用他们洛杉矶机房提供的测试IP和文件进行测试:

20220608112920

这边官方贴心的提供了亚洲优化的IP,只用TraceRoute查询查询对应IP在对应线路下的跳转,使用TCP进行查询,最大化模拟访问。

| 访问IP | 节点数 |运营商|跨洋线路|落地表现|

| -| – |-----|—|-|

| 69.12.66.26-未优化 | 15 |电信|AS4134-163网络|到美国加利福尼亚,美国国内跳转5次,从cogentco跳转到QuadraNet

|69.12.66.26-未优化|18|移动|AS9808跳AS58453|到美国,国内跳转8次,从cogentco跳转到QuadraNet

|69.12.66.26-未优化|12|联通|AS4837-联通169网络|到美国,国内跳转3次,从cust.net跳转到QuadraNet

| 204.152.218.25-优化IP | 12 |电信|AS4134-163网络|到美国直达QuadraNet

|204.152.218.25-优化IP|16 |移动|AS9808跳AS58453|到美国后直达QuadraNet数据中心

|204.152.218.25-优化IP |11|联通|AS4837-联通169网络|到美国后到美国联通公司再直达QuadraNet

一通测试下来之后发现,这个机房的优化IP有效果,都可以在到达美国之后,直接跳转到机房,这个很重要。至于国内内部跳问题这个无解,就像移动老是喜欢跳香港(原因后面解释),再出国,联通喜欢走广东出国之类的。其实国内的内部跳转很快的都是1ms这些的,所以瓶颈在于跨洋线路和到美国之后的跳转,这些都是150+ms,跨洋线路的话,我这次测试没有遇见到的CN2 GT路线(AS4809),三大运营商用的都是自己的主要干线,如果高峰期这条线路堵塞卡顿也是正常的,特别吐槽下移动:AS9808为移动境内的骨干网,未设与国际ISP Peer,故所有出境流量通过AS58453(CMI)与外网互联,所以好好的就是速度比联通慢

接下来测试自己VPS主机IP:

|运营商|节点数|跨洋线路|表现|

|-|-|-|-|

|电信|13|AS4134-163网络|到美国后直达

|联通|13|AS4837-联通169网络|到美国后直达

|移动|16|AS9808跳AS58453|到美国后直达

综合测试下来,我的服务器IP也享受到了QuadraNet的机房优化效果,至于电信的CN2线路,可以确定的是QuadraNet机房有接入这条线路,但是实际能不能用到要由机房决定。对几条骨干线路感兴趣的话,可以参考国内几大骨干网介绍国内主流网络运营商国际连接线路简谈

所以购买服务器的时候,只要是对国内线路有优化的服务器就可以,没必要追求CN2线路,那是电信的线路,除非是专线:即所有的进出都走且只能走这条线路,否则一般你你运营商都会选择走自己的骨干网络。而如果你是专线的话,又会涉及到跨运营商访问的问题,除非你手机,宽带都是电信,还有别人访问你的网络也都是电信。但是这往往是不可能的。而跨运营商访问话,需要看你的城市是否有国家级互联网骨干直联点。否则你的路由也得经由这个城市再转发到电信线路去。所以,说实话,直接普通的CN2线路就能满足大部分人的大多数需求。

其实本来是只剩下在细雨中呼唤还没写对应的读后感,现在接着这个机会,我也来说说前面几本书吧。我很久没看过小说了,很多时候我看的都是科普文章,冷静,真实且富有背后逻辑。所以,我在看这本小说的时候,我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象它是真实的,它是真实发生在我们的过去和身边的。一想到这,我就不由得揪心。与其说是心疼书中得人物,还不如说是害怕自己成为书中得人物。

虽然四本书内容不行,形式不一,文笔也有差别,但是内核都是家庭,都是自己得人生。也许表象不一样,但是内核,或者从中看到得危机感总有一种身临其境得感觉。随着疫情两年,再加上国际形势得变化。谁能说自己不会沦落到富贵得境地,然而富贵还有几亩自留地,我们还有什么。失业不再是一个遥不可及得事情,尤其是现如今我已经因为疫情隔离在家一个月。其实我们和老板得关系并没有共产主义宣讲得那么敌对。我们需要工资养活自己,而老板发工资。所以,作为走狗得我们有时候会担心老板发不出工资,这比老板让我们996还要可怕。毕竟《活着》才是最重要得。我佩服富贵得韧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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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得小时候听说过《活着》这本书,也看到过冯小刚演得《福贵》,当我看到富贵在酒馆和龙二赌博得场景,我内心满不住得愤怒,也为家珍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感到不值,真的不值,我讨厌赌博,恨他们。同样得我也恨这本书,所以我一直没看。

在我一气呵成得读完之后,我对富贵得恨没了,取而代之得是悲,是哀,是无奈。余华将富贵得人生归纳在生死得失之间,将他的日常隐去,让我们从这个普通得小老百姓得生死得失之间领略人生得残酷。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富贵得事离我们很远,不远。我们也在这生死得失之间。如果哪天有人能为我写这么一篇简史,我也就满足了。

《兄弟》得话,一开始的时候我怀疑是不是写错了作者。我很少见到作者得写作风格差异如此之大,兄弟写得更长,也更细。细到我有点觉得无聊了。人和人之间大多数得事情都是大同小异得,而兄弟也和我妈他们喜爱得电视剧大同小异,都是讲述几个人得爱情,人生,长大成人,结婚生死,奋斗拼搏。不能说不好看,只是我不喜欢看电视剧,太拖拉。

《许三观卖血记》则又是一种写作风格得转换,这次使用得是对话,大把大把得长对话。内核依旧是家庭。有人说这是在写卖血。但是我不觉得,卖血只是一个噱头,你说他卖精,卖屁眼,甚至卖劳力也行。血对于许三观来说是自己家庭最后得保障。作为一家之主,作为一个需要养活一家老小得男人,卖血给了他底气。孩子惹事他能兜着,家里没米他能搞定,孩子工作上得道路他能帮忙,家里人生了重病他也能想到办法筹钱。卖血是他牺牲自己保护自己家人得工具,为何在许一乐去上海之后,他就再没卖过血了,因为那一次他知道了卖血的上限,他知道了不是什么事情都能牺牲自己就能解决的,如果最后许三观死在卖血的路上,许一乐也死在上海,最后的一段结尾是许三观自己的美好梦想,那么这个故事也能说通,也能完美的结束。现实生活并不是什么童话故事,它残忍,不仁,没有因果,也没有循环,有的只是在其中的你我。许三观死了,许一乐也死了,母亲一个人回去,终日郁郁,二乐回不来市里,在村里扎了根,三乐照顾着生病的母亲,艰难度日,再写下去,就又是一本《活着》。

《在细雨中呐喊》则又不一样。这次更多的聚焦在“我”的感情和想法上,如同一般的小说一样。大量的心理描写,引得读者渐入佳境。小说讲的还是家庭的事。家庭并不是一个坚不可摧的整体,它易散,不稳。在其中的大多数人都没有选择权,连一家之主也没有。它有可能像富贵一样,也有可能像呐喊中的我一样:虽然身在其中,但是一直想要逃离它。家庭并不总是你的避风港,有时候会是你的负担,让你在这人生路上更加的艰难险阻。孙光平早早的看到了这点,然后接受了它。或许现在的人无法想象父亲在一个家庭的重要性,但是我知道。在我们那里的家庭,母亲往往是不出声的,更多的是父亲在主持整个家庭,但是你说是因为父亲干的多么?不是,农活都是母亲在干或者母亲干的比较多。所以在我懵懂的时候,我是不明白,为啥女人要大太阳的下地干活,还要晚上回来炒菜备酒给一天闲活的丈夫呢?大概是他们都有着许三观一样的“卖血”门路吧,所以母亲们才对他隐忍有加。所以在一个男权家庭长大的我来说,我更加能体会到遇上一个像孙广才一样的父亲时,那是整个家庭悲哀,这个家庭注定是要灭亡的。孙有元的待遇在我看来并不是一个天方夜谭,很多时候爷爷辈存亡仅仅是因为一个没有根据的传言:老人活太久是在吸儿孙的寿命。所以孙有元的死更多是孙广才对自己家庭掌控力的一种表现。

我生在农村,活在农村。在农村见到过很多事,看见过很多人。有时候我完全不能理解他们。孙广才对孙有元的恨是没有来由的。他是他的父亲,他养育了他,虽然现在农活辛苦,但不至于多养一张嘴也养不起。而最近听闻的一件事,也让我陷入一样的迷惑:我二姑姑嫁在我们村西头去了,二姑父的弟弟是村里卫生所的医生,去年奶奶生病。需要打点滴,输营养液。那时候我大伯他们请的是别的村的医生,营养液也是从外面的药店买的。今天听说我姑姑对我们没去村里卫生所买有怨言。很多时候,人的想法是没有来由的,他们的恨也往往是由着这没有来由的想法带来的,孙广才觉得自己天天辛苦,下地种田,养活的却是这个越来越没用的孙有元。这个想法与其说是目光短浅,还不如说是任性的。就像我二姑的想法一样,就好像那无明的业火,忽然的就烧着了。没有深究,没有思考,就这么的骂了出来,吼了出来,扎根在自己的脑海中,并奉之为真理,然后就陷入了自我证明的道路,眼里看到的都是证明自己正确的镜像,越发的忽略了其他客观的事实。

孙广才的种种事情并没有让我惊讶,我就像里面的“我”一样,看清这一切,明白这一切,然后倾尽全力的离开这一切。

余华的四本书看起来风格迥异,但是内核都是一样的,或许我觉得他让我领略了四种不一样的父亲,余华的书中,对父亲这一角色的刻画比其他角色要多,他们都是推动剧情的主要工具,甚至在一些方面,他们就像是完美的存在,保护着自己的孩子,承担着一切。余华对父亲的刻画有浪子回头,有高达威猛,有世俗,也有杂种。父亲承担起了故事的走向,看来他很了解在这个父权的社会,一个家庭的好坏,父亲能决定大多数。

最近由于疫情和隔离在家的关系,对博客和服务器友联更多的时间和想法,同时最近也写了不少相关的博客,今天就来一个阶段性的总结吧。

首先,总结下最近的对服务器和博客做的一些改变:

  1. 从Centos7更换到Debain9

  2. 博客图片全部使用GitHub图床

  3. 图床再使用Jsdliver的cdn加速

  4. 将以前的宝塔面板更换成aaPanel,即宝塔面板国际版

接着说说对应的变化吧:

  1. 更换到Debain9系统是我做的最正确的选择了,相较于Centos系统,Debain系统比我想象中的好用,对内存的占用相较于之前少了一半左右,我512M的小鸡也不用再增加虚拟内存了,而且在负载和速度方面也没有太多的短板。

  2. 图片的问题的问题之前就有,但是之前并没有太上心,毕竟那时候博客写的少,所以图片上传也少,直到一次我才发现,我上传了一张20M大小的手机拍照相片到博客上,导致加载很慢。当然这张照片也随着服务器的迁移,网站的重装,现在已经不知所踪了,所以那时候就想着使用一个在线图床解决这个图片丢失的问题,顺带解决图片压缩。所幸的是,想着图片使用大多数是截图,我的博客对自己生活的分享比较少,所以还没有手机照片压缩的问题。

  3. GitHub网站的不稳定性,导致我只能使用CDN加速,好消息是这个确实有效,加载的速度非快,坏消息是:Jsdliver也不稳定,比如最近就被DNS污染,导致无法访问。但是还是有解决方法:Jsdliver有两个域名,另外一个没有被污染,所以更换一下域名即可,一半主题内有直接的更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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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cdn.jsdelivr.net/

https://fastly.jsdelivr.net/

这两个CDN地址可以随意更换。

  1. 宝塔面板是好东西,但是之前国内版本非得要绑定手机号注册才可以,但是我并不想绑定,毕竟我的博客本身在境外,没必要再在这些事情上花费那么多心思。不绑定也可以使用,方法很多,但是每次更新都需要重新操作一次,我不想那么麻烦,本来想要AMH面板的,但是一是不熟悉,二是当初都是用宝塔搭建和备份数据,害怕数据更换有问题,最后选择了宝塔的国际版。两者差距不是很大,毕竟只是语言转换问题,你用熟悉之后没有任何的门槛。

综上是最近对服务器最近的一些改动,其实每次折腾完之后都想给服务器增加新的功能或者其他用处,但是想想还是算了。服务器稳定是最重要的。现在偶尔还是会出现一些断连,加载不出页面,或者V2ray无法连接的问题。查看后台状态,内存现在一直都是50%的占用,没有之前那种暴涨暴跌。估计问题出现在核心,毕竟1核的服务器还是太弱了。当然有时候也有可能是网络放抽。目前就保持这样,等以后如果有想法或许会再另写一篇的。目前的最有可能的估计是Docker服务。

在看完《数据科学导论》之后,我选择了另外一本讲授数据科学的书:《数据科学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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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讲讲所得吧:

  1. 相较于导论,这本书面向的对象更多的是python的入门级选手,不仅有算法的实现,还有对一些基础知识的涉及,虽然很浅层,但是足够你理解算法。

  2. 书的内容很新,用到了python3来作为代码基础。

  3. 作者对python有深入的了解,而且自成一套体系,他写代码的过程和结果完美的遵守了这个,所以你看他的代码,如果你认真的看下去,会发现他的代码简单而有用,正如python一样。而且作者不是采用已有的库来实现各个算法,而是从头写这些算法的代码,所以深入的看完所有的代码,就好像你参与了某个开源项目一样,知道它为何这么写,以及写的原因如何。

讲完了有点,开始说说那些有所缺憾的:

  1. 首先还是代码,代码很精妙,也很多,但是相对于刚开始简单的算法,我们可以根据代码,反推出数学公式,或者自己了解数学公式,可以从代码中看到,但是随着算法的复杂,后面的算法代码读的越发艰难,后面几章我看到算法代码都是直接跳过。

  2. 很多算法都是自己手写代码,这个没问题,但是python的理念就不是重复造轮子,所以我们还需要在读一本关于这些算法已有的库的使用介绍,

  3. 整个阅读算法代码的感受,就好像参与一个完全开源的项目库一样,由于实现功能繁多,而且还要考虑种种情况,包括数据类型,只能说对于我这种刚入门的新手还是有点艰难,再加上有时候代码复用,看到后面我都忘记这个函数当初是为啥建立的。

  4. 如果可以的话,在算法实现前可以有数学算法的介绍,很多时候它介绍了算法的实现原理,但是没有数学公式推演,导致在算法代码时候看的一知半解,如果两者皆有,哪怕我只记得其中一样也可以。

后续的阅读反向估计是要先解决一下数学逻辑和库的使用,至于实际场景的应用和解析,估计要到《概率论应用》中使用,可以在看西瓜书的时候往回追溯

机器学习之路2

奶奶的病大概发现在八九月份。那时候大家都在外地营生。一开始是家里说,奶奶晕倒了,大家以为是贫血或者营养不良,毕竟奶奶自从牙齿坏了之后天天都是白粥加豆腐乳,肉的硬的一律不碰。家里没当回事,毕竟奶奶身体好的很,还能下地干活。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就让张兵带着去市里的医院检查一下。然后查出来是:胃癌,晚期。几个大姑,小姨都来到了医院,大伯也从天津回去。倒是我爸没回去,也许觉得不是大事吧,或者他现在有大事要忙。自从我爸破产了之后,嘴里天天念叨着我马上有个赚钱的大活要下来,我要去协调。也正是那时候我大伯管起了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奶奶这事,他管。他回来了,当天就请了医生去吃饭,找了关系,安排了手术。不可谓不快,但是现在看来总归是毛躁了点。也许是饭的作用,也许是病情确实比较急,奶奶手术安排很快,几天后。这些天没人告诉奶奶他的病,不知道是谁起的头,还是觉得没文化的奶奶也许没办法理解什么叫癌症,所以没人告诉她实情,没有那种客观的分析,没有人告诉她手术的生存几率,没有,什么都没有。他们就说:你胃里长了一块东西,要手术,取出来。奶奶知道或者说算知道吧。手术的前夜:我大伯和奶奶彻夜长谈。我大娘说看见两个人都在抹眼泪。我爸还在天津,忙他的大事。
手术当天,医院挤满了人,都是家里得亲戚,包括奶奶得三个女儿,大儿子还有就是亲家。他们觉得人多,阎王爷拉不走。我大嫂生第一个的时候这样,我妈做手术的时候也这样,现在我奶奶做手术了,也这样。手术9点进去,9点半出来。嗯,就半个小时。医生开了膛,但是发现肿瘤比预想的大,做不了,或者不敢做。就又缝上了。告诉我大伯:当初检查没看清楚,肿瘤比预想的大,做不了手术。事情结束很久之后,我问过当时在旁边的我哥,我哥说法是:医生也能做,但是就没那么高的成功率了,考虑到老太太年纪太大风险太高了。事情结束后,我哥的同学,我们省里第一医院肠胃科的医生聊天中提起:为啥不做手术,如果事身体指标没达标,可以在我们医院养,我们养到身体指标都达成手术标准。反正这事就不了了之。我奶奶就莫名奇妙的被开了一次膛又缝上了。
手术结束之后,还得住院一段时间,毕竟开了膛,多少都有点劳累。孝顺的儿女们就说:手术很成功,你现在是术后恢复。奶奶很高兴,以为自己得身体好了,就盼望着回家。我大伯那时候开始各种找关系,他认识得人多,社会面广。奶奶前后大概住了有半个月吧,医生开了出院证明。本来想着回家休息,过段时间开去省中心医院,省会城市的关系都找好了。后面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我大伯决定去成都,那里有个医生。我们隔壁村的远房亲戚也是胃癌。现在在成都治疗。但是那人也说了,这人是个江湖郎中,没有行医资格得,他也是听别人说起来这边治疗,已经过去了有一年了。我大伯听闻立刻决定前往成都,或许是不是应该再加斟酌一下呢?没有。我爸还在天津忙着他的大生意。而且在这种人命关天的事情面前,恰巧应了那句病急乱投医吧,包括我二堂姐的事。于是,在某天早上的6点钟,我被叫起来帮他们一群人买票,商务座,可以躺的。——后面我才知道,那个医生是个江湖郎中,没有行医执照,看诊的是在成都的公园,排队买号看诊,看完后去对过的药房自己拿药。医生的说法是:当初救病挡人财路,执照被吊销了,现在做这个不为赚钱,所以只看病,不卖药,自己去抓。
我大伯一群人一共四个人:我大伯,我奶奶,我大娘,我二姑。孙子辈得一个人都没去,或许是觉得这是上一辈得事情吧,但是这个组合有个问题就是这群人除了我大伯,其他都不识字,我大伯也是磕磕碰碰过来的,普通话也不算好。而对于外卖软件之类得更是一窍不通,我们订票得时候以为他们会点外卖在车上吃。那时候我奶奶因为病情,没有胃口,他们就每天熬制小米粥或者打磨成让胃好消化的状态,或许是觉得胃癌,所以食物不能乱吃,面包这些都是伤胃得。就这样,一群人从早上饿到了晚上,因为语言不通,因为不会点外卖,甚至连家里也没准备点。
后面就是求医的艰难路,委托了人租房子,置办了厨具家具,然后就是排队就医。从11月下旬过去,12月下旬回来,前后呆了有一个月。中间我大伯回天津,我爸过去照顾了一段时间,或许觉得是该过去看看,或许是成都没去过正好去转转,就这样。我爸这次没有天津的大事要忙了。成都得一个月大家都很平静,除了奶奶隔三岔五得想要回村里。老人年纪一大就想着回村。或许是劝不动奶奶,或许是觉得可以再回去。反正最后12月下旬就回来了,前后28天。奶奶回去似乎是件大家都开心得事情,大娘那天报喜说:知道明天要回家了,饭都多吃了一点。
其实当初成都回来也是很奇怪,那时候大家说的是奶奶想回去过年,但是12月下旬就出发了,而还有整整一个月多才到农历新年。但是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也没办法知道当时得细节。最后结果就是,当初去的四个人,又原路返回了。走的时候医生把原本一个礼拜得药,开到了一个月,希望那时候奶奶过完年就回来了。至少当时大家都是这么想的。
奶奶是12月份回到村里,那时候大家都知道了奶奶得这个情况,虽然还没到过年,但是村里人有些已经从外地回来了,我在奶奶回去一个月之后也回去了,那时候里过年还有20多天。那时候奶奶身体还好,能走会说。还经常关心我的婚事。村里人知道奶奶这情况,怕奶奶无聊,一到晚上饭后,就遛弯遛到我们家,在奶奶得屋里,和奶奶有说有聊。好不热闹。那一个月是奶奶身体还很好得一个月,虽然有点乏力,但是能下床,能走到大厅晒太阳。有时候晚上起夜,还悄悄得自己去,我妈和我大娘知道后埋怨她。但是她依旧我行我素,搞得我妈和我大娘晚上睡得都不敢太深。一开始我们以为是叫不醒我妈,后面给他买了一个按钮得警铃,一按就响,控制器有好几个,无线的,就放她枕头边。但是她还是依旧我行我素。最后搞得我妈她们晚上睡不安稳,白天没精神。我奶奶很是要强,尤其不喜欢麻烦别人,尤其在她还能走动的时候。
我大伯回来后,发现每晚这么多人来,就安排了几张桌子,专门在那烧水沏茶,还买了好几箱的一次性茶杯,人来了就给一杯茶水喝。一开始都是妇女过来,后面随着春节临近,男人也从外地回来了,这就更加热闹了。每天晚上一群人都会呆到十来点。一开始奶奶还能起来讲话聊天,到了后期,就是一群人各说各的,而奶奶在一旁闭着眼,睡没睡着就不知道了。从那以后,晚上的聚会就成了习惯,从我奶奶回来一直到我奶奶去世,前后7个月,没有一天停过。我奶奶也没有一次抱怨过他们吵闹,倒是一个村医在奶奶的最后一段时间说到:他是个病人,需要安静的休息。但是那时候已经晚了。我大姑他们觉得觉得奶奶不需要休息,更需要热闹。有一次我亲眼看见,奶奶前脚刚入睡一会,这时候一个远房亲戚来了,大姑把奶奶喊起来,让奶奶陪人家说说话。大姑说:让奶奶说说话对他的病有好处。我大伯也时常让我们进奶奶屋里看看,所以在家里的大多数时候,我们只是在奶奶屋里看着手机,陪着奶奶,也许是觉得奶奶无聊吧,毕竟白天没那么多人过来串门。奶奶白天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床上坐着,遇见大太阳,还会出来隔着玻璃门晒晒太阳。那时候临近过年,村里人来人往也热闹。
元宵过后,奶奶身体开始一天不如一天。毕竟每天流食,而且都是些米糊面条糊的,奶奶开始全身乏力,连起来都变得困难了。这时候大姑买了只鸽子炖了汤给奶奶补身子。本来我们那边都有鸽子汤补身体的习惯。这也算是女儿的一份孝心吧,只是没想到这却引起了几个妯娌之间的不合。吃完鸽子汤当天晚上,奶奶半夜多次咳嗽,或许是因为天气变化,也许是粉尘,但是他们就将其当成这是病情加重的前兆,开始追因溯果。第二天大娘开始将晚上得咳嗽归咎于前天吃得鸽子。然后就是妯娌间的互相埋怨,大娘埋怨大姑,大姑觉得大娘这是无理取闹,第二天奶奶不就没事了。这事情越闹越大,最后远在天津的我们都知道了,大娘打电话给大伯。说大姑的鸽子汤害了奶奶。但大伯打电话给大姑,大姑又说出来自己的一番道理,鸽子汤又不是什么毒药,补身体的,多少人喝了都没事。就这样,一来二去的,大娘和二姑站成了一队,大姑和三姑站成了一队,我妈胆小,两边都不敢站,但两边都不敢得罪。倒是我爸觉得鸽子汤补身体,有道理。他打电话咨询了成都的郎中。获得郎中首肯之后,我爸就隔三岔五的买鸽子。但是我大娘觉得那郎中不行。他不了解奶奶得情况,最了解情况得人是她,她觉得不能吃鸽子,她打电话给大伯,让远方的大伯觉得这鸽子不能吃。鸽子事件的问题不是鸽子,是人。到了后期,已经变成了两派之间的互相仇视,本来是四个人两两轮流的在奶奶房间搭床睡觉,到了后面变成了两派轮流,大娘和二姑一天,大姑和三姑一天,我妈随时顶替。这件事让我看到,他们似乎在争论的并不是一个鸽子,而是权力,一种唯我是从的权力,就像我在我爸身上看到的那样。
也许他们并不知道什么是权力,但是他们知道如果对一个人说出:你不听我的,以后会后悔的。那么代表整个人相对另一个人更加的有远见,更加的有地位。他们在鸽子上激起了那不合时宜的胜负欲。然后由于没有一个双方都认可的定论。慢慢的这场胜负欲的战斗扩散到生活的方方面面。从夜间的陪护,到日常的聊天。于是两个联盟就此成立。
联盟的成立还有家庭因素的关系。我大伯是家里目前的赚钱主力,所以有时候会帮趁自己的姐姐妹妹,大姑家的房子就是他出钱盖的,还有大姑家的儿子之前赌债也是他还的。我大姑命苦,前些年老公病死了,最小儿子之前出去做生意,还算有起色,但是后面染上赌博,欠下百来万,后面找大伯解决了,所以我大姑更看重我大伯,对于我大娘,他并不是认可的。二姑的儿子则也是出去做生意,从大伯那借了点钱,我二姑又张罗的从老家给儿子借点,就借到了大娘和她的几个女儿身上,后来二哥的儿子生意失败,这钱也就这么耗着,大伯是没想讨,但是大娘和她的女儿可说不准。而三姑是这群人里面和家里牵扯最少的,三姑老公不算有钱,但至少自己独立,偶尔还能放贷给大伯,但是三姑老公刚去世几年,现在又遇上了自己母亲这样,她心里最是难受。而我妈,前些年我爸风光的时候她也没多风光,这些年我爸破产了,她就更加缩起尾巴。我大娘是家里的童养媳,从小就在家里养着,我奶奶将他看作自己的女儿,所以也就在这个家里做主习惯了。他们只是借鸽子事件来确定一下自己在这个小屋子的地位。
可笑的是这群联盟并不是牢不可破得,到后面迷信一派得时候,曾经得对手又转而变为了盟友,瞧,多么像人类啊。鸽子事件最后算是不了了之,大姑看自己花钱买鸽子还不遭人嫌弃,一来二去也就没了心思,但是战线还得立着。只剩下我爸隔三岔五得出去为老人买鸽子,但是家里已经没人敢处理,我妈胆小,不想惹事,我大娘不支持,几个姑姑也不是一直在,所以最后往往一只鸽子会冻在冰箱好久好久。后来改滴营养液之后大家才不提这事。从这件事看,我爸是那种活在自己世界的人,尤其唉破产之后。从鸽子事情可以看出,从后面得求神问佛,从后面西药都可以看出,他往往是最后一个接受和转变得人,哪怕他知道,他明白,但是他骨子里有一种遗世独立得骄傲,他喜欢这种骄傲,甚至为了这种骄傲放弃了一切,放弃了自己得家庭,出身,过往。他完全为了特立独行而独行。而这种行为在我们年轻得时候追求过,我以为60多的人不会再这样,看来我错了。
西药事件算是另一次大事件,不过这次是我爸一个人站在了全部人得对面。年过完了,元宵也热闹完了,按照一开始得设想,奶奶是要再去成都得。但是在家得这几个月,奶奶得身体越来越弱,从一开始还能自己走出来,到后面整体在床上躺着,半睡半醒。这身体状态和几个月前去成都可不能相提并论啊。还有就是奶奶或许是察觉到了什么,也不想去成都了,她嘴里念叨着不想老在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同时,成都的郎中也来找事,原本说好的一个月,现在又一个月,到了第三个月,这郎中死活不肯再开药,说是没有见到本人,这药不准。可就算奶奶愿意去,他那身体条件怎么也没法经受得住那路途。就这样,我爸这次又能上了。他自告奋勇去了趟成都,公关了医生,最后从医生那里开了半个月得药带了回来,最后那药也没吃完,知道奶奶去世前,冰箱还有2袋熬制好得中药放着。这时候,家里得想法变了,想着奶奶不肯去成都,身体也越来越差了,中医去不了,西医治不了。就想着先解决面前得问题:身体虚。这本来没有什么冲突,但是那成都得郎中当初千叮咛万嘱咐,吃了我这药,你就不能吃西药,药性相冲,西药一来,我这药就失效了。所以当时我哥我大伯已经将这个问题转变成了:如果打点滴,那么就是等死。所以,这件事成了当初压在每个人心中的大山。现在想来:那郎中真是不得好死啊。当时我爸作为和郎中喝过几次酒,对中医文化博大精深表示赞叹的人。坚持中医治疗,不允许找村里的医生输营养液。他甚至放出他觉得最狠的话:“如果你们给她输液,我就走”。恰如之前口里说出:鸽子汤对奶奶身体有害的大娘一般。都是那么的绝对和果断。将好好的一件事从探讨上升成了一个非正即错的绝对局面。也许只有这样,才能显得正确的一方地位有多么崇高。他成为了郎中在我家的代言人,无薪无酬的代言人。他嘴上念叨着:你们这是在害她,那是条人命啊,我们要讲良心啊。而内心沉醉在天下皆醉我独醒的快感,他为了他的骄傲,再一次选择站在全家的对立面。也许他是对的,但是对错其实没有那么绝对。他们再次选择了站队,简单粗暴的二选一。最后是他输了。他走了,留下了自己病重在床的老母亲。我那时候对他的行为并不是很了解,那么就算生气,出门走走就行,但他每次都是飞回天津,然后再要亲戚再一个个好言相劝的劝回来。他在这场权力的斗争中花费最多的就是飞机票和来回的时间。大伯拍板叫来了一个熟识的村医,为奶奶输了营养液。事后来看,没有郎中所言的那么夸张,奶奶最后靠着这些液体,又坚持5个月多。但是大家却对郎中的话根深蒂固,大家都觉得这是在慢性死亡,没有人想着再挣扎一次,连奶奶都没有,他们剥夺了她的挣扎。你会发现在过去的种种事迹中,奶奶很多时候是无声的。鸽子时候是无声的,成都是无声的,从一开始奶奶就没有任何的知情权,她不知道这时候的点滴意味着什么,她也不知道那一碗鸽子汤背后是那扯不清道不明的争论,日渐乏力的身体,让他或许明白了什么,有几次他都自暴自弃的说让她走算了,她的病是治不好的。我大姑还在旁边说道:治好了,都治好了,那次手术都拿出来了,他们选择将谎言坚持到最后。到了奶奶生命的后期,奶奶天天昏睡,偶尔清醒之间表达了希望安眠的想法,也被这些孝顺儿女劝阻下来。原来奶奶不是无声,是她的声音不重要。而我不禁要问是什么造成了这个局面。
输营养液之后,奶奶的身体状况确实好多了,身体有力气了,而且可以在床上立着身子说话了。初期,奶奶对营养液并没有那么倚靠,一个礼拜或者两个礼拜输一次,再配合饮食,那一个月确实状态好了不少。我爸在赌气出走两个礼拜之后,被我哥劝回来了。回来之后,看到奶奶状态不错,就全然忘记了当初自己的坚持,他又成为了接送医生最勤快的人了。他就像一个小孩子,一看到好的就毫不掩饰的表露出欲望,一看到坏的就满脸的厌恶,甚至表示要离家出走。以他粗鄙的科学观认知,他觉得还是得补营养,还是得吃鸽子,于是又张罗起了鸽子汤。但是这次连站队都没有了,我爸再一次享受到他喜爱得孤独感。相较于之前吃药,大家心中还抱有一丝希望,希望这中药能缓解胃癌。但是已经进入了输营养液了,大家开始从内心觉得,这不是在治病,这是在熬。大家已经不再关心病治不治得好了。现在他们更加看重得让奶奶过好这最后得日子。日子要过的舒坦还得早早做准备,他们早早得找人做好了寿衣,备好了用品等待着那一天得到来。
或许是奶奶心急,或许是儿女想要准备得更加充分。于是奶奶就让姑姑他们去问村里得神婆。我们村是一个沿海得小村落,所以世代供奉着妈祖。村里有个小庙,供着三尊神仙:妈祖,观音,关羽。我也不知道这三者得联系,但是每日早晚进庙上香,是我奶奶,我妈他们必做得一件事。哪怕那些年我妈在天津给我哥带孩子,她也请了一座在房间里面,早晚上香。所以对于神仙,他们是认真得。一开始庙里得管理人也是庙里得神婆,奶奶以前会去问些福祸,问些仕途考试。前些年,村里得神婆心脏病死了,所以本村就没有了。要问得去隔壁村。村里得神婆自有一套体系,他们只说自己通阴阳,能让死人附身,开头会问你请谁,一般人或是自己得太公,或是自己得先祖,问的也都是生男生女,家里人的福祸,这些年村里生意人多了,还有人问欠款啥时候到账。附身过程犹如萨满教得萨满一样,全身战栗,说话腔调尾声拉长成唱腔。有时候都听不清说的是什么。神婆往往会录音自己附身得过程。事后如果问的人听不明白,神婆会回放解释。这录音机和磁带一般会送给我们,让我们回去平时也可以放着当背景音乐。当然我们也会留下的香钱。或许是神婆给的日子不好,或许是想增加准确性。他们又跑了好几家神婆去。那些年开了神通的人不在少数,一般人请个神仙,找间屋子,装饰一下,就可以对外宣传开了神通。至于准不准,有的人说准,有的人说不准。反正救我知道我家附近准的人就有3个。那段时间我姑我妈我大娘齐上阵,有人打听谁家的准,跑过去。我大姑自己就是专精此道之人,那些年她老公,他儿子的事情没少让她求神。而且这群人还不是一块去的,是分批去的。于是乎就有了,早上这个神婆请了我太公问奶奶日子,下午又一批人请同一个人问同一个人生死,神婆疑问到你们是不是一家人?问完这种生死还得有个固定流程,就是哭,听到自己母亲的日子能不哭么?于是早上一场嗷嗷大哭,下午另一批人又来嗷嗷大哭。哭完互相扶持着,给完香钱,再拿着录音带给奶奶报信,当然是报喜不报忧。别问我为啥知道的这么清楚,因为他们不止问了一次,而且不止一个,而且每个去了不止一次。村子小,多少都漏风。
第一次神婆给了说过不了龙抬头,但是那时候奶奶身体还好,对营养液不是很依赖,但他们还是借着试试寿衣长短的由头,让奶奶穿上了。奶奶明白,配合着穿上,前后穿了几天,过了龙抬头,奶奶的身体依旧就脱了下来。又去问第二次。获取是接近清明了,或许是清明这日子确实合适。几个神婆众口咬定是那天。这次我导播都信了,招呼着众人赶紧回老家。那时候正在疫情,学校不允许学生回家扫墓,害怕人口流动,于是我提前一个礼拜就回去了。加之那几天奶奶或许也觉得身体不畅快,吃喝都少了一大截,这更加增加了大家的信心。于是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就往回赶。
清明当天,大家都觉得今日了。大伯早早得做出安排,让大家早去早回,6点家里出发,上山扫墓,不到8点就已经回来了。慢慢得大厅里面聚集了不少人,村里的人扫完墓,过来转悠。借着扫墓的机会,不少外地做生意的也回来了。于是一早上大厅就聚集了不少人。那天早上奶奶一直在睡觉,大家见了也不进去打扰,就看着奶奶时睡时醒,一直到了下午晚些时候,起来吃饭喝水。到了晚上还能立起来和众人聊天,精神比前几天好上不少。大伯见状觉得没啥事。于是一群人在清明的第二天又浩浩荡荡的回到各自营生的地界去了。我回来之后,时不时的听到他们还会去问,但也没有那么大的声势了。
到我下次回去就到了6月中旬,那时候奶奶已经严重依赖营养液,一天2袋,从之前单纯的葡萄糖到现在的好几瓶瓶瓶罐罐。这次时我大伯发话了:他希望奶奶走的时候人多点。这次大家似乎应该就是最近了。于是将奶奶从屋里搬出来,用两个长凳架了一个床板,中间铺满杂草,上面在盖着一个席子,在大厅做了一个简单的床。即使这是在6月份的大夏天,即使奶奶身上穿着厚厚的寿衣。奶奶对此毫无怨言,或者说没法说话,最后的半个月,奶奶睡得多,醒得少。最清醒得一次是临走前一晚,从晚上一直精神得讲话到凌晨,中间没停过。讲得都是年轻时候,自己得家庭,自己得兄弟,自己得儿女。这些话大家都听过,奶奶不是第一次讲。村里的习俗是老人要死在大厅里,不能死在屋里。所以有时候你会看到一群人火急火燎得把人从里屋抱出来,就是为了让他在大厅逝去。奶奶知道这个,他不抗拒,他也累了。这些个月他一直觉得自己是在拖累大家,家里得事他不能说一点都不知道,几个女儿之间得战争总是惹得落泪。他一直念叨着。而那个最让他操心得小儿子,动不动得就离家出走,哪怕在他最后离开得那天。还和自己得哥哥大打出手。她将这一切都归咎于自己,觉得这一切得导火索都是自己导致得。生命得最后几天,奶奶偶尔清醒,她知道自己目前靠这些点滴撑着,就不想再点滴了。每次要扎针就左右摇晃,她没有力气摆手了。我大伯见此,在一个黄昏之后,一个人在抽完好几根烟之后。就决定停止输液了。这事情在我大伯一直找人商议,但是最重要得人,我爸。他却迟迟没有和他讨论。自从我爸破产之后,见了我大伯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总是躲着,躲不掉,也就各做各的。这两兄弟从一开始就不和。所以当第二天医生没有来了之后,奶奶身体肉眼可见得差了。我爸着急了。就又去请了另一个村医。这个村医是我爷爷得一个远房表亲,一开始还不知道,岁数不小,也近60。到了我家发现大家并不是很配合,然后我爷爷出来说话:这个就不点滴了。我爸一听就着急,哄着老爷子进去了。村医多年前见过老爷子,看到这阵仗,心中也猜个七七八八了。也就放下了手里忙活。到里间去喝茶。谈话得内容我不知道,但是我爸听完之后对医生大加赞赏,嘴巴里一个劲得说着人道,人道。那天医生下了药,第二天也来了。到了第三天就死活不愿意来。说法是:我是别的村得卫生所医生,串到你们村被人举报我是要被吊销了。其实我觉得这个医生是看的最清楚得一个。他对我们把人放在大厅,大夏天得下面还有稻草得床表示不解:病人最需要得是休息,是静养,你让他穿着那么厚得寿衣,这么热得天,人来人往得,病人能好么?医生不来之后,我大伯在茶水间向我爸解释了不输液得事情。我爸气得开始打大伯,被众人拉开。我爸就像一个小孩子,如果我大伯降低身位,然后慢慢劝说,他也许会听。但是那时候我大伯是通知他,而不是降低身位。他嘴上念叨得不该放弃奶奶,然而自己下一步就赌气再一次回天津了。我大伯触碰到得逆鳞不是不给奶奶输液,放弃奶奶。而是这个决定既然没有经过他同意,没有他来做决定。这两兄弟啊。我爸当天下午就回了天津,又一次得抛弃自己病重得母亲不顾。满嘴得仁义道德,孝顺,做的却都是这般混账事啊。我爸走了,第二天开始就不在输液了,不输液得第一天,奶奶一天昏昏沉沉,大家心里明白这日子不久了,就着急忙慌得又去劝慰那远在天津得小儿子。我爸在不输液得第二天下午回来了,奶奶就放心了,那天吵架她听得到。当天夜里,奶奶忽然来了精神。我睡觉浅,半夜两点被楼下得说话声吵醒。就下去守着。那夜奶奶很精神,说话中气十足,二楼都能听到一清二楚,她还在说自己过去的事,自己的家人,自己的朋友。大姑在旁边守着,大姑一边应着一边劝奶奶睡会。奶奶说自己不困。怎么不困,你从晚上讲到现在,该休息了。奶奶说自己不累。大姑没办法,就放着奶奶讲。大概到了凌晨四五点,奶奶说想吐,让大姑拿一个盆子接着。
那一吐,越吐越多,刚开始是水,后面掺杂着血丝,而且不住的干呕。呕着呕着,忽然就双眼失神,昏厥了过去,大姑一看慌了,急忙按住人中。而我立刻喊醒了所有人,众人纷纷起来。一群人在大厅站着。看着奶奶在那边干呕,这时候我哥拿了盒止呕针,给奶奶打上。止呕针的后面是几小瓶吗啡。打完针后,奶奶好点了,躺下昏睡到天亮。天亮了,村里的人纷纷聚集过来了,他们知道了早上的事。几个亲戚就自告奋勇的为众人准备了早餐,买了几瓶咸菜,煮了一大锅稀粥。家里的人一直守在奶奶身边,等待着那一刻的来临。大概七点出头吧,奶奶起来了,嘴巴里念叨着,肚子疼,肚子疼,要立起身子来。姑姑刚抬身子,她就两眼翻白,吓得姑姑们立马放下。一边安抚奶奶,一边给他揉揉。后面觉得奶奶最后应该是内出血休克吧,医生之前有说过,吐出血说明胃部出血,尤其这种胃肿瘤大了,很容易压迫血管。我曾想过给奶奶打吗啡,至少让老人最后一段时间过的舒服,。或者多打一点。现在想来:在这种重大的事项来临,家里没有一个果断的人。那时候吗啡得决定权在我哥这边,我哥不愿意打,嘴巴一个劲得说,打了吗啡就停不下来了。一开始一针有效,后面要两针,再后面多少针都不够啊。最后,那几瓶吗啡直到最后都没用出去。奶奶一个劲的在那边喊着疼,大家把大伯拉来,让奶奶牵着他的手,我大伯安慰着奶奶。随后呆了一会就走开了。
这下终于要说说我大伯了。我大伯之前帮我爸解决破产的问题,现在帮着我哥创业起家,所以对我们有恩,我也不好意思做太过分的评论。但是现在看来,也许我奶奶对于我大伯来说,更多的是一个义务,而不是母子之间的送别。在我奶奶的最后一段时间,我大伯并没有守在老人家身边,他更多的是在外面陪人喝茶聊天。而在平时的照顾,我大伯也比较少走进奶奶的屋里,更多的时候是让我们这些小辈坐进去,陪陪奶奶。我大伯有洁癖,所以奶奶临死前牵着他的时候,我从他脸上看出来厌恶,也看出了害怕,他甚至不敢正眼看奶奶。还有就是通宵陪护,我大伯让人每天晚上在屋外陪着。害怕奶奶出现什么事情没个男人,屋里面已经有我妈,我姑四个人陪着我奶奶一起入睡,如果说前期害怕奶奶自己一个人起床上厕所,那么后期奶奶身体并不是很好,很多时候都是叫起来我妈他们的,所以我至今没搞懂为啥要屋外有人通宵。这可苦了家里男人,从他的儿子到我哥。有时候人多,隔一天通宵一次,有时候家里人少,那就是白天睡觉,晚上通宵。前后差不多有个5个月吧。熬到最后熬的不是病人。我们不是没有反对过,但是我们的家风都是一个人说一不二的,而且道德绑架氛围浓郁,一旦在这种事情上你表示疑义,随之而来的就是一群人指责你不孝,家里已经够乱了。至于我大伯,他自己不熬的,但是我大姑的儿子,我奶奶的堂兄弟——我大伯的叔叔,我堂兄弟,我哥这些人熬的,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是吃他的,听他指挥。我大伯很少去奶奶那屋,按理说奶奶说的那些她的事,他都知道,而且她也知道那些亲戚的现状。两人也是能回忆古昔的。但是他没有耐心,和她弟弟一样,都只是让自己的儿子,女儿多多照顾老人。而他们则选择接待客人,应酬。到了后期,其实我是不喜欢村里的人来来往往的。
奶奶在差不多9点来钟不动了,我堂姐摸着他的脉搏说:奶奶走了。大厅哗啦啦得都跪下了,哭啊,喊啊。邻居们就开始忙前忙后,拿出准备好的蚊帐,将遗体围起来,然后去冰柜拿冰块:冰块是买的,都是一立方米大得大冰块,早就买好了,放在冰柜里面冻着。为了这些冰块,我大娘将他年前冻得猪肉都拿了出来。在哭过一阵之后,就开始了一系列仪式得准备,我大伯拿出一沓钱,交给了一位放心的亲戚,让他记账,有需要花钱得地方就从这支取。这是个花钱不少的仪式。我们全家都在大厅等着,偶尔有人拿点点心过来,全部人就在那守着。我不知道是不是又一个习俗,也许是不想现出一个人走茶凉的悲惨画面吧,只能百无聊赖得在一旁守着。到了下午,叫来了一个理发师,要我们剃头,全部剪短。我们几个轮流去剃,到了我爸,他不愿意来,我承担了去叫他得任务。他对于我得呼唤,回了一句:这样有什么意义?我没搭理他,扭头就走。现在想想这个问题,也许我会回他一句:你是个傻逼。他需要人来劝,他最后还是会剃头得,但是他需要台阶,他需要好言相劝,反抗世俗是需要莫大的勇气和强大的内心的,这两个他都没有。后面他还是理了发。他以为他的一声质问能获得一场灵魂得交流,一场心灵得慰籍。对不起,我没有灵魂。
晚上在我们吃完晚饭之后,剩下的就是守夜,守夜得人很多,守夜得规矩更多。大门要开一半,关一半。要有人守着这开着得,窗户要好,剩下得后门不能关,要开着。守着门是要防止猫猫狗狗进来。剩下得人要在大厅旁边睡觉,陪奶奶一晚。除了我大伯。那天我大伯在楼上睡觉,我爸在屋外陪人喝酒,他觉得人来了,帮了这么多,要应酬,要让人喝好吃好。他喜欢应酬,他觉得这是他应做得。这是在给家里撑场面。他的逻辑永远都这么怪。我哥他们在烧纸钱,要一张一张烧,还不能断。我的几个堂兄弟一个在大门,一个在后门,我在侧边得后门。房子很大,大到让这么多人都守不住。我才知道原来死一个要这么多复杂的习俗。我说:门关几个不行么?不行,要通风,那不守行不行。不行,怕猫狗窜进来。那天晚上得记忆我记得并不是很清楚,我就这么坐着,刷着到了第二天。第二天的送葬的时候我没有哭,我哭不出来。我还记得最后几分钟的时刻,我看着他的身体在挣扎,但又无力,我看着他嘴里嘟囔着好疼,好疼,我压不住了,但却没人敢下决断为他打吗啡。一大厅的人围着他,就像看猴戏一样的看着她,他们早就将眼泪准备好,现在在等奶奶的枪响起来。我看着这一一切,感受着这一切。当奶奶的身体平静下来的时候,我唯一的感受是解脱,一种复杂的解脱。她,我都得到了解脱。这样有什么意义。
送葬依旧是个复杂的流程活,我们需要将遗体送往火葬场,然后在那等着火化结束,然后再拿着骨灰,回到村里早就准备好的墓地。送葬队伍很长,去火葬场的车子坐了五辆大巴,有些人还开着自家车去。这是场面,也是我大伯一直想要的。他早早的就让我哥家的孩子请假回家,在家呆了半个月等待着今天。自己公司的员工也都回来帮忙。我大姑家的几个儿女也请假回家:他女儿在镇里的鞋厂上班,孩子因为白血病就不带出来了。二姑的儿子孙子,三姑的儿子孙子。好不热闹的一大家子。就泱泱的站在大厅,看着奶奶断气。然后齐刷刷的跪下嚎哭。从火葬场回来之后,我们又马不停蹄的赶到了村里山上的墓地,墓地很新,太阳很毒。在复杂的仪式之后,我们的膝盖都被水泥地烫伤了。我们跪着参与了整个仪式。在一切都结束之后就是下午的三点多了,可喜的是,家里已经煮好了饭等着。在众人吃完饭散去之后,一切就又恢复到了原样,只有大厅摆放着的黑白照片提醒我们,奶奶不在了。散去的时候,又是一个习俗:今天出我家门的人,头七之前不能进我家。我堂姐给我几个姑姑强调强调再强调。她家前几年也走了老人,她知道这些,她也乐于主持这些。
于是,大姑走了,二姑也走了,三姑也走了。他们在头七前都不能回来。这中间的七天,我们不能去别人家,别人也不能来我们家。我们家就像一座孤岛一样。于是原本泱泱的一大群人挤都挤不下,现在就剩下空荡荡的房子了。

编年:

2020年11月26日 奶奶去成都 张亚桃+张美妹+张亚强

2020年12月24日 奶奶回莆田 张亚桃+张美妹+张亚强

2021年1月23日 天津飞福州: 我回去

2021年2月12日 春节

2021年3月2日 福州飞天津: 我回天津

2021年3月14日 2月初二 龙抬头

2021年3月26日 天津飞福州: 带着孩子回去

2021年4月4日 清明节

2021年4月5日 福州飞天津:带着孩子回天津

6月份开始只喝水不进食物

2021年6月17日 天津飞厦门:带着阿诺回家

2021年7月10日 福州飞天津:结束头七,回去

卖血记得内核还是没变,依旧是父母,家庭。相较于之前不同的,许三观里面采用了大量的对话来描述他故事,而不是正常的叙事。这相较于之前的两本可以说的上市一番创新。卖血记的感受相较于兄弟的荒诞,无聊,活着的无助,旁观。更多的是诙谐,自由。许三观知道卖血的坏,也知道卖血对身体的伤害。但是他并没有沉沦其中,他卖血不是为了自己,更多的时候是为了家庭。就好像一个错误的行为套上了一个高大上的目标。就能让整体得到升华。许三观的血正是这种升华。小说描述许三观卖血的次数不多,更多的是他的家长里短,他的生活。而卖血给了他在危机降临时候的解药,在许三观的世界里,没有什么是卖血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一路卖过去。

许三观的卖血并不是盈利,也不是他想的。但是卖血可以让他在存活下来。就像他说着,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他怕死,他看到他的血友卖血过多的坏处。他了解这个坏处,但就像他对铁匠说的:人总是要逼一逼,不到绝路谁又愿意走上卖血的道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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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是一本好书,真的好,好在没有废话,没有任何的技巧,就是简单的叙事,随着时间的流逝,让你看到富贵身上发生的大事。中间没有大费笔墨的去描写日常的琐事,也没有描写那些人际关系。富贵的一生就是被历史洪流裹挟而进,而不是夫妻,家庭,邻里这些烦恼。他让我明白了,也许不需要那么多细节,不需要那么隐晦。就很直白,很直接的把所有的大事,重要的事写出来。他写着是活着,也恰恰事活着。如果我们反顾富贵的一生,那么也就是这本书所记录的所有的事。没有夫妻间的琐事,有的仅仅是在时间的推进下,一个普通人民的身不由己,被动前行。全书很短,但很真实,很多时候能在其中找到共情,有时候看着看着会不由自主的悲伤,但是又会在泪水掉下来之前进入到另一种情绪,很快,让你根本没有时间沉沦其中。这真的很像人生。他的立意和着力点不在人和人,更多的事人和事,在事情来临之时,人的作为显得事那么的无助。也没有那么多的闭环,那么多的恰到好处。生活往往不会是那么美好的。也许活着就是一个人的一辈子吧。

《兄弟》是我看的第二本余华的小说,下的是在《细雨中呼喊》+《兄弟》+《许三观卖血记》+《活着》的长篇小说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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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珠玉在前,《兄弟》看的感觉让我是在看一部像父母爱情一样的,历史家庭剧,不是说写的不好,只是没有《活着》那样让人酣畅淋漓,那么感同身受。确实上部之中也描写了那段岁月下人性的漠然,也让我不禁愤慨。但是毕竟不是亲历之人,而且大段的儿童时期的描写和转折,让我不明所以。如果说《活着》是一个简单,直白,没有太多情感技巧的个人史诗。那么兄弟则完全相反:他描绘的也是个人成长记录,但是从因到果,从他的父母,到他的兄弟,到他的工作,他将人生揉碎,然后再运用情感技巧,在某些特定的时期和事件,放大,描写,这就完全是一部电视剧,一部个人成长的电视剧。一个字幕过去了,然后几年,然后演好几集某个事件,再一个字幕好几年过去。尤其是下部一开场的追林红,更让我觉得出戏,死缠烂打,这种多年的套路,无法让现在的我感到共鸣。我不是反对这种烂套路或者这种叙事手法。但是一般这么描写的人除了描述事件的经过,也会花大量笔墨描写当时的环境和主角的心境,让读者更加容易深入或者感同身受,这也是为什么有些人说文学作品有时候能反映那个时代的背景,让历史学家可以研究。但是通篇读下来,我感觉我就是一个旁观者,一个正在看电视剧的人。电视剧受限于信息传递方式,无法描绘大量主角想法,只能靠演技,靠观众想象,而《兄弟》则是支离破碎的让我们想象主角的成功之路。虽不能说是很差,只能说我对那种烂熟的电视剧并不是很喜欢。后面的骗子,求助。我甚至一度怀疑我是不是在看一部情色小说,如果说上半部还能说是两兄弟的成长史,到了下半部,就完全是一部荒诞滑稽的幻想文学,但是又受限于历史和现实,无法天马行空,只能飞出去一点,然后再拉回来一些。我们没看到李光的发家如何,反而在宋钢身上看到了那个时代大多数人遭遇的困境。李光只有一个,而宋钢才是千万的普通人。

文学作品,相较于那种那种叙事的小说,除非你由一种出人意料的创意如:哈利波特,指环王等这种开创一个创新时代。否则你就要老老实实的描绘当时的背景,人物的心态,如:《骆驼祥子》这样。这是读者感同身受的根本。而《活着》这本书更多的是取巧于他的文章构造,对内容的丰富和殷实并没有要求太多:它采用了一种流水账,并且在某些大节点下停下来,多描述一些,但又不多加描述,恰到好处的在要求的字数内将事情说清楚,说明白,他不要求读者入定,读者跟着一起成长一起身受,他只是和那个采青的少年一样,一起去感叹人生的无常,痛惜富贵的一生。读者很作者是在同一个地方同一个视角。

后面还有两本,我一开始是冲着活着去看的,小时候看到《富贵》这电影采知道活着这本书,然后听人说结局很是悲惨,我自认为心善,看不得这些惨的,所以一直没去看。恰好这次疫情,就拿起来看了。确实够惊艳。但是不知道作者的文风就是如此,还是说《活着》就是他文学最高巅峰,毕竟很多人一辈子能写出一部作品就很不错了。

我必须承认的《人类简史》相较于《枪炮,病菌和钢铁》是更适合我的一本人类史读物,它并不侧重于在历史遗迹的发现。它相反,指出了了解那个时代最准确的人,只有那个时代的人。我们最多只是能从中发现结果,但是事情的起因是什么,并不是简单的因果律能推断出来的。也没有必然性。而这点《枪炮,病菌和钢铁》则通篇充斥着因果律和必然性。诚然,从遗迹或者事情的结果来看。他会从海岛大小推断出居民的的好斗程度,因为地域小,无需太多的战争。它从一两个例子告诉我们这个故事,但是它往往也能拿出类似环境下的反例。整本书似乎在告诉你什么,但是又没有告诉。

这点,《人类简史》做出了一个解释:相类似的海岛大小,但是对应的环境气候不同,就算气候相同,或者是领导人的想法不同,导致最后一个不一样的结果。确实,我们很多时候考虑一件事往往缺少考虑人在其中的关键作用。一件事情往往掺杂着天时地利人和的多重因素。就好比为啥智人最后会成为这个世界的赢家一样。作者描绘了那个年代拥有众多的人种,类似我们现在的人类,但是最后存活下来的只有智人。作者提出了一个新的概念:想象的现实。一个并不存在的现实,但是在所有人的想象下存在,是一个人群中的共识。这个武器的存在使得智人团结起来,为了一个不存在的共同想象进行杀戮。人类最多管理的人数上限在150人,也就是说在没有共同规则指导下,一个部落最大的人数就只有151人,再多的话,就无法控制,就会又年轻的人另立山头,成立另外一个部落。但是如果在一个共同的祖先,或者祭祀的对象下,他们虽然没有在一个部落,但是却可以以此作为团结的象征,融合在一起,一起开疆扩土。诚然,现在的你对这些概念很熟悉,毕竟我们已经在这个模式下生活好多年,我们遵守那不存在的《宪法》,也同意那并没有实体的《规则》。但是恰恰正是这个习以为常的概念,让我们的祖先在7万年前合作杀猛犸,与别的人种搏斗。这在当时是不可想象的,至于为啥会是智人呢,这点作者并没有解释,或者说无法解释。

从上可以看出,这本书的侧重点并不是人类历史故事。而是更多的深思。包括人类从采集社会到农业社会,实际的劳动时长更加长,生活环境也没有更多的改善,对身体的负担也更大,作者赤裸裸的宣称:农业社会是人类史上最大的骗局。它并没有实现社会进步,反而让农民的身体承受更多的痛苦,而目的却是养活那些奴役他们的官员。作为粮食的生产者,他们却没有享受到高等的地位,还要纳税,上贡给那些不劳而获之人,仅仅是他们建立了一个基于想象现实而建立起来的社会制度。如果我们抛开现实的影响,这样看来,确实是一件本末倒置的事情。因为有了农业,人类需要定居,一旦定居,那么就需要土地,而土地正是古代农民痛苦的根源,土地的所有权并没有任何的自然法则,但是我们仅仅依据一个想象的现实,将土地归属到了某一个人身上,就好像哥伦布宣布美洲归西班牙国王所有。先来者制定了规则,占据了天时,而后来的人就只能在这个规则下,默默的耕耘。农业就成为了这一切的源头。诚然,农业革命带来了更多的人口,更低的初生儿死亡率。或许,每个物种都有自己的一个出生率死亡率,但是我们改变了他,更多的人口带来的是更多的土地需求,更多的农业,而更多的农业则又会带来更多的人口,这算是智人打破自然法则的第一步。智人开始不再按照预设的生存率生存,这样的结果就是现在地球上已经有70亿人口。

后面还有很多,包括对科技的一些思考,对快乐的定义,万物皆追求其本质,在一切都探究其本质之后,我们就会发现,其实,很多东西,都并不是一件简单的因果律,万事都没有必然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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